五水和硫酸冂

善用合集
墙头草 冷圈人

You were my safe place.

【贾尼/大航海时代AU】火枪、羽毛笔和罗盘

Summary:“...所以你做这些都只是为了,呃,复仇?”Pepper问。

“不。只是为了我的爱人。”船长说着,喝光了杯子里最后的酒。

6500+,失踪人口假装回归。



“再听一个故事我就睡。”

小姑娘精神十足地催促着,用弹钢琴的欢快手势隔空点过一道道书脊,最终选出自己最中意的那个音符。

“那本,那本,金色小花的。求你了。”

“哦,这个就有点老套了。”男人的手指划过封皮上略微褪色的烫金花纹。

“老套,但经典。”

“嗯...是个关于复仇的故事吗?”小女孩的目光顺着他的指尖蜿蜒而下,那是繁复生动的火枪、羽毛笔和罗盘的图案。

“猜错了,亲爱的。比起复仇,它更像是...等待和寻找。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爱。”



“在故事正式开始之前,我们得先认识一下船长和写信人...”



船长的名字是Tony。他有一双漂亮的棕褐色大眼睛,总是在船员酒会时带头喝得烂醉再站到桌子上大讲特讲季风和齿轮。他无疑是众多船长中最年轻的,这却一点儿也不妨碍他是最好的那一个。

船长总有奇思妙想和卓越的动手能力来使自己的船开得更快更稳。今天改进桅杆,明天升级船舵,毫不留情地把其他人远远甩在后面。

写信人的名字是Jarvis。他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握笔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他的声音像他的笑容一样温和清澈,还带着几分迷人的磁性,也难怪生意总是好到门前排长队。

写信人先生精通好几国的语言,会写几十种不同的字体,最喜欢深蓝色墨水、米白色信封。



船长和写信人非常要好。



船长经验丰富订单众多,几乎脚不沾地天天在海上晃荡,但也和其他人一样拿破坏力骇人的风暴潮没办法,每年冬天在避风港停船休息一个月。

而写信人就住在避风港。

他们最初认识是因为船长手下的一个小伙子拿着请别人代写的情书在甲板上炫耀,他心上的姑娘就在这次航程的终点,船一靠岸他就会飞奔下去把信封塞进她的手里。

喧闹中信纸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船长手上,虽然时间很短,但那漂亮的花体和显而易见的好文采确实让船长印象深刻。又隔了两个月他们才再次途经避风港,船长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上门拜访了那位写信人。



“对不起Sir,今天接到的信件已经很多了,看您的样子应该不久就要出海,我想在那之前我可能写不完您的信。”

Jarvis略带歉意地看着面前的顾客,他是今天的最后一位顾客。

“啊...没关系。我不一定要急着写这封信,下次也可以。”船长伸出手,“Tony。”

写信人笑起来,“避风港没有人不知道您,Stark先生。”

他们握了手。


船长和写信人志趣相投,一拍即合,很快就把彼此放在了“重要朋友”这一珍贵位置上。此后只要停靠在避风港,Tony必定缺席船员酒会跑来找Jarvis。

他们俩都有无数新奇的故事,出海时险些迎面撞上张牙舞爪的霸王乌贼啊,代写时遇到奇葩顾客要求用七种语言痛骂从事外交工作的前男友啊云云,一聊就是大半天。

Tony出海总要给Jarvis捎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小摆件回来,他们认识不到两年Jarvis家就已经比避风港的陈列馆还要藏品丰富。甚至有一次Tony抱回一只刚成年的哈里斯鹰,Jarvis好气又好笑地说“先生我的工作是代写信件又不是管理动物园”,最后这只食肉动物被送去了城里铁匠家。

海产品就更不用说了,船长从事捕鱼业的朋友没有一打也有半打,鲜虾活鱼一年四季管够。

后来他们越发亲密,船长每次驶入避风港时都会鸣三声礼炮,这样写信人不用放下笔到窗边眺望也能知道是谁回来了。



在他们相识的第四个年头,Tony终于下定决心向Jarvis表白。

那是一次长达三个月的远洋航行途中,船长在夜里走上甲板吸烟斗。高远澄澈的星河和远处鲸鱼的温吞低鸣按理说对他早已不算什么奇景,但就在那一刻,Tony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或者说那个想法早就已经在那里了,他只是此刻突然将其拎出海面:去告诉Jarvis吧。


告诉他,我爱上你好久了,我想请你和我一起航行一次。我口述你动笔,每天写一封给你的情书。


于是Tony在返回避风港的路上练习了无数次如何神态自若地说出上面那段话,从水手到伙夫每个人都被船长告白了至少一遍。

说实话,船长活了二十几年也没少交往过对象,这次却搞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忙脚乱。

要让Tony自己说,那就是Jarvis太好了。

Jarvis博学多才又有趣,温和沉稳不死板,最可怕的是,他太懂我了。假如你要对着镜子表白,是不是出一点点差错都会特别明显、特别尴尬?

船长先生不知道,就在他靠着船舷冥思苦练差点一头栽到海里去的时候,他的Jarvis遇到了麻烦。



“检察官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我的确是避风港唯一的写信人,但我从不模仿他人笔迹,更不会伪造信件。”

面对满屋子的警察Jarvis神色如常,语气仍是一贯的温和礼貌,但当书桌上那个Tony特意从困兽洲带回的根雕笔筒被拎起来、粗暴地抠着底部检查时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哼,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光头检察官抽出火枪抵在写信人胸口,扬扬下巴示意手下按住他。Jarvis挣扎了两下,还是被扭住手腕。

“有线人举报,说你勾结富商名流帮助其逃避高额税务,还参与了不久前的海事局贿/赂案。”检察官踱步到书柜前,从负责搜查的手下那里接过一叠纸张,粗略翻阅后故作惊讶地咂了咂嘴,“真不巧,现在证据也有了。人赃俱获,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Jarvis咬住嘴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样子警署和政府内部人员早就联手做好了这个圈套,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免不了要被扔进洞里做高/层/黑/幕的替死鬼。

写信人抬起头直视检察官。“我没什么可说的,但您知道,即使黄貂鱼再狠辣野蛮,也不见得会一直赢。”

“输赢我不清楚,但你应该不久就会和他们一起在海里游泳了。”


Jarvis被丢进黑漆漆的铁皮马车,粗短的栏杆割裂窗口处的天空,北斗星由此支离破碎。

他突然想到儿时听闻的传说,如果北斗星不再完整,那你就很难找得到回家的路。





驶进港口时他们同一艘悬挂代表霍乱的杏黄旗的小船擦肩而过,但满心急切的Tony并未留意。

他抢在所有人前面第一个走过跳板踏上陆地,天气晴好,经过花店时门口的小姑娘在轻声哼唱一首水手的调子。船长不知道,他以后听到这个旋律都会难过的。他只是步履匆匆地走了过去。



船长敲响了写信人的门。今天一个排队的顾客也没有。

无人来开门,他又抬手敲了两下,依然是寂静。



船长突然感到一种预言般的恐慌漫上他的肩头,犹如浓雾张口吞噬海岸边的明亮航标灯。

紧接着,邻居推开窗户探出头告诉他,Jarvis被指控伪造文书、参与行贿,已经定罪宣判并秘密处死。他们都看见了黑布袋在海面砸出的白色浪花。



失去挚爱之人的瞬间绝不是当头棒喝或心痛如刀割,Tony只觉得自己像途经极地时被人一把从甲板上推了下去,措手不及。

起先是冷,窒息般的呛咳不止,接着无可避免地沉下去。极寒的海水无孔不入,连骨头都给一块块撕扯成了粉末,然而你这个人依旧在那儿,带着一丝困惑、一丝侥幸疼得浑身打颤。

最终的最终,几近麻木的意识飘入海底的火山,硫磺和蒸汽点燃蓄谋已久的愤怒。



船长几乎控制不住当场拔出佩剑找检察官拼命的冲动。他比任何人都明白Jarvis骨子里的正直善良,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替恶人写下半个字母。没有听证和陪审团、当场判决,无疑是这一港口城市阴影之下的一场权/术/谋/杀。

所幸同行的大副Steve拉住了他,并用一句话让他冷静了下来。

“船长,我们这不是在海上。”

这不是在海上,面对的不是牙尖齿利的凶猛海兽,而是背后汇集着整个城市的腐朽污浊的狡诈政/客。

那时的他还远不像后来那么辉煌,所有的荣光都只局限于海洋之上,船桅之间。巨额财富?没有。无上权力?也没有。

除了聪明绝伦的头脑和死心塌地的朋友,当时的船长什么也没有。

他无能为力。

片刻沉默后,他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看向大副和船员。

“放心,我还不傻。”



是夜,Stark的船队无声地驶离避风港,船上多出一个姜黄色头发的姑娘。

两天后船队在东海岸靠岸,也就是这个名为索利塔斯的港口小镇上,Tony Stark的首家股份公司落地成立。

没有人能预见到,在此后的几年里,这家其貌不扬的小公司会以怎样摧枯拉朽的惊人速度吞下整个东部的市场,继而将触手伸展至全世界的洲洋。



忘了介绍,姜黄色长发的姑娘叫Pepper。

她像平常一样下班回家,经过码头时遇到一个眼睛明亮的棕发男人。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通,询问她是否会写文章和计算。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啊,对了,“我的父母都是老师,先生。”

男人笑了,问了她第二个问题。

“那说真的,你愿不愿意放弃随时可能失业的小职员工作帮我运行一个公司呢?”

于是她就真的成了副经理,学到的知识和人情世故得以大显身手。

Pepper有时也会问自己,为什么当初那么轻易地就全然相信了仅一面之缘的船长,就拎着那只薄得可怜的柳条箱就义无反顾跳上了船?



大概是因为船长眼神的坚定吧,那种不可动摇的火光是骗子和傻瓜摆不出来的。

然而只有后来从大副口中得知Jarvis的故事,她才完全理解了那份坚定背后的支撑。



他们以运输业起家,通过船队半年的海运积累起第一笔资金,船员自愿入股。随后Tony卸任船长,由大副接任并继续领航,他本人则留在索利塔斯专心于机械研究。

正如上文所提及的,Tony在此领域兼具天赋与实践能力。第二年春天,以机械传动风箱为代表的一系列精巧耐用的产品便在市场上崭露头角,赢得一大票订单。

除去保持稳定的产品升级和开发外,公司还大胆涉足金融、娱乐行业并一点点站稳脚跟。财富和权力的镀金天平开始向东海岸倾斜,并且托盘上的砝码还在随着秒针的滴答不断加重。





Pepper和Tony站在露台上,湿润的海风尽心尽力地将盐分送至人的鼻尖,又掀动衣角起舞。

“这里的变化真的很大。”副经理小姐望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和码头感叹。三年前他们竖起第一块招牌时,索利塔斯还不过是个地图上不起眼的小点,而现在它已俨然是一座繁华的港口城。

“有你的功劳。”Tony笑着抿了一口酒,视线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地瞥向西南。

Pepper知道,那是避风港的方向。

“但对你来说还是不够。”她说。

“你总是这么聪明,亲爱的。”



“...所以你做这些都只是为了,呃,复仇?”Pepper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把三年来的疑惑小心问出口。

又一时沉默过后,船长做出了回答。

“不。只是为了我的爱人。”

他喝光杯子里的酒,坐进一旁自己开发的低重心摇椅里。

Stark公司所有有着色工艺的产品都是深蓝和米白的搭配。




当Tony造价不菲的新实验室安装完最后一批窗框时,Jarvis才刚刚开始翻新他的木质阁楼。

那场政/治/阴/谋并没有真的置他于死地。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走下囚车后在海边等待Jarvis的行刑人恰巧是曾经的顾客,而那封代写的书信曾有惊无险地保住他胞姐的性命。

行刑人告诉Jarvis他知道他的无辜,也一直很感激那次的代写信件,所以会帮助他离开。

于是写信人藏在行刑人朋友的小船里驶离避风港,为掩人耳目,他们还在船头挂上了代表霍乱的杏黄色旗帜。



离开之前Jarvis不是没有让行刑人想办法给Tony带话,但船长靠岸时行刑人正被上司拉去庆祝这次的瞒天过海,等到疯狂的宴会落幕已是第二天清晨,船队早就离开避风港,并在此后的几年间再未回来过。



行刑人的朋友把Jarvis送去了重洋之隔的另一大洲,他不再以代人写信为职业,不过新的工作也与读写息息相关——教师。

期间经历与Tony在商界的开疆拓土大同小异,顺利有时坎坷有时,也一样免不了一些勾心斗角。

其实Jarvis自己也讲不明白为什么要咬着牙往高处走。大概是由于只有实力傍身才可能和避风港上空的黑暗相抗衡、才可能回去,最重要的是,才可能再次见到Tony Stark——他的船长先生。

Jarvis用三年时间创办起学校,又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使它逐步名声斐然。他自己倒依旧是从前的样子,衣裤熨帖,没什么架子,不吝啬微笑,会在雨天打着伞去买新出炉的烤面包。

助教Karen只有两次看见她的上司神色失常:一次是翻报纸时看到一则关于近来声名鹊起的Stark公司的报道,撰稿人在文中着重讨论了其产品简约独特的色彩风格。另一次是他们去临海的城市出差办公,码头上有新船入水传来几声炮鸣。




转过年去,Stark公司的分部开到了Jarvis所在的城市,校长先生没多久就去会面了负责人。

名叫Friday的小姑娘大方干练,脾气也的确像那个人会欣赏的类型。Jarvis不动声色地问了好几个有关总部、总经理的问题,不知情的Friday都如实相告。

谈话短暂而愉快,最后离开时校长的手在门把上停滞了一下。

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让人忍不住想象握着羽毛笔的姿态一定称得上美好。

“您还有什么事吗?”红发姑娘礼貌地问。

“...不,没什么,打扰了。”

Jarvis转动门把,他没开过船,但感觉就仿佛转动舵把似的,近在眼前的目的地又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回到家后他把浸了汗水皱巴巴的信封扔进抽屉最深处。在大洋彼岸的那帮吸/血/政/客被尽数扳倒之前不能和Tony贸然联系,否则可能害他陷入危险。

还得更强大一些才行。




“有你的信。”推门进来的Pepper扬了扬手中的牛皮纸袋,“还是匿名的呢。”

“你帮我打开吧,刀子在那边。”Tony没有抬头,忙着处理面前满满一桌的证据资料。

距离失去Jarvis的日子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他终于有能力去把避风港角落里的臭鱼烂虾们挑出水面,给他们应得的惩罚。

可证据链上始终有一段空白,也许是对手狡猾地把赃款移到海外转了一圈,他正为此焦头烂额。

“你也不怕是哪个姑娘给你写的露骨情书,就这么让我...”副经理小姐的戏谑戛然而止,“Tony,老天,你看看这个。”

里面全部是避风港官员贪污勾结的证据,条理清晰,不容置喙。有Tony已经掌握了的,也有他不知道的赃款海外流转的去向。

这样证据链就可以接上了,像衔尾蛇一样环环相扣,再没有破绽。



但这绝对不是Jarvis的字体,Tony能确认。

“你在失望什么啊,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自嘲地想。




像多米诺骨牌倒塌一样,Tony Stark的起诉是源动力,紧接着许多人也站起来控诉、讲述、怒吼。

富商的财权加之民众的厉声,恶人落败已成定局。

最终的法庭审判他自然是亲自到场了。那天避风港起码一半的居民都挤进市政厅,想要亲眼看到那些无耻之徒在迟来的正义面前是怎样一副情态。

船长站在原告席上,听着法官把那些他早已烂熟于心的证据公之于众,听众席上的居民额角有汗水发亮。当法官念出Jarvis的名字时,他感到胸口传来闷痛,但也有一丝酸涩的欣然。


他慢慢走神了。


他想起写信人的餐桌上总有很多自己不爱吃的果蔬,但想要留下来吃饭就不能挑食。他想起他们一起去草场骑马,写信人俯下身子温柔地抚摸马儿的侧颈。别看Jarvis高高瘦瘦的,其实真的很擅长运动,曾经一口气赢走三双鹿皮靴。他还想起了海上的日子,自己总是以还有多少天回避风港见Jarvis为度量时间的标尺,总是忍不住一遍遍回味那钴蓝色眼眸中氤氲的暖意。


Tony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又酸又痒。



不知过了多久,法官终于敲下最后的槌音。结束了。

先是寂静一片,接着人们起立、欢呼,把帽子高高抛起,掌声如雷鸣。

散场的人群让整个大厅流动起来,只有船长是欢腾海洋里扎根原地的孤岛。


他看到了许多自己认识的人,花店门口唱水手调子的姑娘已经戴上头巾,怀抱着她的孩子。Jarvis的邻居走得格外慢些,视线相接后默默冲Tony点了点头。Jarvis最常光顾的那家面包店的老板,码头上精明硬朗的老挑夫,哦,还有教堂的神父,他当然也来了。


Tony向每个人点头、挥手、露出笑容,内里却清晰无比地感到,莫大的空虚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俯身向自己压下来,一击毙命。


就在那一刻,一个身影在视线里一闪而过,消失在侧门。

高个子,金发,只是模糊的背影却给人无比强烈的熟悉感,像极了那个人。

理智命令他别做傻事,但下一秒船长还是跳起来冲了出去。

他穿过陪审团会议室和法官休息室所在的走廊,来不及停下回答Pepper“还没最后签字呢你去哪”的问题。他在耳边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船长推开面前的最后一扇门,置身梧桐的宽阔树荫下。刚才那个人消失的通道就通往这里。


然而这里空无一人。人群的喧闹声从市政厅另一侧传来,明明距离不远,却恍若隔世。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正打算回去。



Sir.

Tony以为自己会愣在原地,或者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只能缓慢而艰难地扭过头去。但其实他的反应那么快,本能完全抢在思考前面驱使他转身。

就像多年之前,船长远航归来时恰遇上写信人得闲,于是他的这位朋友偷偷从小门溜上甲板,站到船长先生身后,半开玩笑地用正经语气称呼他,Sir。他就会是这样的反应。

那是他们之间百玩不厌的小把戏,永远有效的惊喜。



现在,Tony认真地、贪婪地、恶狠狠地看着Jarvis,看着他的浅金短发,他的耳垂微红,笑容清浅干净。

然后船长走上前去,狠狠抱住了他的写信人。十指在对方背后扣成牢不可破的结点。和多年前相比只有细微出入:

他流泪了,并且吻了他。




故事再讲下去就显得多余了。人们只知道,Pepper Potts升任Stark公司的总经理,学院最高领导人变成了叫Karen的黑发姑娘。

至于Tony和Jarvis,他们也许重新修葺了那条旧船,借助风和洋流走遍世界。也许在某个静谧美丽的小城落脚,做最低调的亿万富翁。没有人有确切的答案。

但我们所知道的是,船长走到哪都会带着一只大箱子。

里面装的,是写信人在分别的五年间每天一封写给他的信。


重逢之后,他们也的确实践了多年前Tony准备的烂俗告白词。

船长磕磕绊绊口述,写信人勾着唇角动笔,每天都写一封送给自己的情书。





“我知道Daddy...一定是用蓝色墨水白色信封对不对?...”

“完全正确,亲爱的。现在快把眼睛闭上吧,做个好梦。”

                        





-END-




Free Talk:

是之前群里的活动文,说来你可能都不信抽到的题是基督山伯爵的电影AU(捂脸)。还是我的话唠风格,心理和可能不必要的细节陈铺了很多,感觉对总体结构的把控还不怎么到位,继续努力。

文章中的几个地名比如“困兽洲”来自美漫RWBY的树不子世界设定。纯粹个人的致敬。

贾尼在我心里就是船长和写信人先生这样的吧,精神契合,灵魂伴侣,会因为对方变强大,爱是永不止息。

我是真的很喜欢航海时代的故事背景,虽然天高海阔科技简陋音讯难通,但什么都简单真切。海上有星河辽阔鲸鱼呢喃,靠岸有心上人干燥温暖的指腹摩挲和带着陆地气息的吻。


知道吗,晴天的海水都像是你瞳孔里的蓝。

我也有个秘密,受托撰写的每一句情话百转千回,最后都免不了偷偷绕回到您身上。


我爱贾尼。






评论(6)
热度(35)

© 五水和硫酸冂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