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FALL！1（炮总生贺
—曾经有一个悬崖。
—然后呢？
—我没能抓住他。
“嘿，把你的手给我...”
什么？手？
“看着我，嘿，看着我的眼睛，别打瞌睡，跟我说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他努力睁开眼让视线聚焦，好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疼痛衍生出来的幻觉。红色和橙色...红色的是血液，橙色的是一身衣服。
“对，看着我，别担心，我抓住你了。你看，我就在这儿，不会走的。跟我说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他终于看清了衣服上方黝黑的人脸。大脑还处在被剧痛洗刷得一片空白的阶段，好在这个问题不是很难。
“Jar...”可惜发声装置损坏了，只吐出了含糊的半个音节。
“好的，Jerry，听着，你不能再闭眼了。看着我，听我说话，不能打盹，明白吗？上面已经很接近了，我保证用不了三分钟你就能出来了。”
出来？
他吃力地转了转脖子，空间非常灰暗，尘土的味道呛得人发晕...等等？！Jarvis一下子清醒过来。是他自己的手被一个消防队员使劲攥着，是他自己被灰尘呛得咳嗽起来，他刚才使用的是声带而非语音处理器。
Jarvis发现自己没有四分五裂地粉碎在冰冷的数据流底层，他正被埋在一片暗无天日的废墟里，额头上方三公分处是一大块瓦砾。
血正从他的身体里渗出来。
新的疼痛愈演愈烈，他花了好大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Where”。这显然是个受欢迎的问题，消防员很熟练地一口气把他想知道的时间和事件一并说了出来，“...写字楼发生了恐怖袭击，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很安全...”
Jarvis感到身体各处源源不断地向中枢神经输送着钝痛，就像他上次失去意识前一样。他咬紧嘴唇。
“嘿，他们到了，不不不先别闭眼，我一会儿会给你拿条毛巾盖住眼睛，在那之前千万别放松...呃，你喜欢喝热牛奶吗Jerry，他们会逼你喝的...”那个人的声音很有力量，只不过在渐渐远离他的耳朵。
“Richard，把毛巾给我，该死的，快点，他失血1000cc以上了。让医疗组再上来点，快。”
从毛巾盖到他脸上开始这一切又重新变得不真实。他是说，除了疼痛。周围白亮而吵闹，噪声有耐心地一点点升高拖长，尖锐刺耳，直到听见一个人说“快把他抬上去”黑暗才重新慷慨地敞开怀抱。
热牛奶？
他以前无数次把sir的浓缩咖啡换成过热牛奶。
耳濡目染言传身教，Jarvis一直以为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科学解决不了的。
事实证明这可能真的错了，因为他现在正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和身体躺在病房里，吊瓶里的药液正一滴滴汇入他的血管，这使他感到有一点冷——又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Jarvis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下不挂针的那只手的手指，而后是整个手掌。好吧，他现在确信世界上不是什么都能用科学来解释了。
不仅没死还获得了人类的身体。老天。
接下来发现他的大脑里居然还完整保存着之前的所有文件，倒背一遍《鲁克丽丝受辱记》就像喘口气那么简单的时候Jarvis花了整整三分钟才消化完名为惊讶的情绪。
无意中黑进了病房监控的时候他没能有另一个三分钟来消化，因为护士冲进来了。
“您没事吧先生？监控突然黑屏了。”
“...没事。”
他听见护士小姐出去的时候抱怨“这玩意儿刚换的怎么又出毛病了”。
不过Jarvis没有放在心上，他的大脑里正播放着刚才接入的影像。
病床上的男人望向摄像头的蓝眼睛因为惊喜和扯到伤口的疼痛而睁得大大的，头发...他校准了光谱和色相，真的是淡金色。
和曾经实体的样貌一般无二，简直就是复制粘贴。这事已经不能用运气好来形容了。
Tony昨天晚上的梦很不寻常。
这是他经历过的事，去北地旅行时遭遇暴风雪，碰巧带了公事箱，救了一个小村落的居民。
古老的村落偏远闭塞，随行的翻译也并不精通当地的语言，译得磕磕绊绊。因此当一个头戴厚厚的深棕色头巾的老妇人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块系着细绳的黑色圆石一个劲地往Tony手里塞，周围的村民也都随之肃然，躬身念叨起那晦涩难懂叽里呱啦的土语时，他们一行人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要做什么祭祀或者巫术。
翻译急忙解释说老妇人是德高望重的长老，她坚持要把这块石头作为拯救村民生命的回报送给恩人。推辞无果后他只得接过了这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Tony问。
“一个...机会，一个听到你内心，呃，真正的渴望并实现它的机会。这是...极光的汇聚，它叫qana，在爱斯基摩语里是...‘正飘下的雪’的意思。它是奇迹。”翻译很卖力地把句子说连贯。
“听起来我可能会因为明天不想按时起床就把这个‘奇迹’用掉。”他笑着打趣。
“不，恩人，它能分辨出...什么是你真正的渴望，只有最...炽热的感情才能催生奇迹，因为奇迹必定是有价值且...独一无二的。”
小屋里安适温暖，冷光灯柔软的亮芒在冰面上摩挲，不理会外面狂风与暴雪的喧嚣。
“谢谢。”Tony依照当地礼节合掌致意。
“Mr Stark，她说她还有最后一句话一定要告诉您：如果...qana帮您实现了奇迹，请珍惜...它带给您的,因为那是...您诚实的心叮嘱的。”
Tony看向老妇人，她重重地点着头，眼神平静而深邃，头巾下露出的发髻是风霜蚀尽的灰白。
“她说，恩人，你会知道答案的。”
Tony在翻译不太标准的美音里结束了梦境。好吧，这好歹不算个坏梦。
要知道他之前连着好几天一闭眼就是Jarvis残破的数据体模型，孤零零地投影在实验台上。
那么好看的金色，硬生生被撕扯得四分五裂，怎么拼都拼不起来。某种意义上是他造成了这样无可挽回的后果，他间接终结了陪伴了他近三十年的造物。
他如何能不心痛呢？
那些父母逝世时最难熬的日子，接手公司后倍受非议的日子，万众瞩目的超级英雄的日子，所有的，Jarvis都在。
而Jarvis现在不在了。他原以为他会一直在，就像他一直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Tony不得不承认他想念Jarvis，非常非常想念。又或许远超想念，他没心情界定。
-- To be continue.
时间线复联二后内战前，结局HE放心。
没错我又又又写了老贾回来x
要不是我手速慢又太懒是可以一发完的【捂脸】，想了想生贺还是一定要有的就发上来了。贝坦尼先生生日快乐啊❤
那啥，贾尼还能吃一万年吧也就。
求小红心和评论！评论一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