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玩偶之家（一）
想说的话在最后。先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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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afternoon, sir.
又是这样的开场白，使Tony对“现在一定是周日下午两点”这个事实更加确凿了。
桌对面的男人依旧穿着裁剪合体线条锋利的三件套西装，上周那条斜纹领带倒换成了纯藏青的，那双钴蓝色的眼睛在对比之下似乎就更淡了些。
不过远用不上“澄澈”这个词。医生审视着对方浅金色睫毛下难以挖掘出一丝情绪变化的瞳孔，也许“机械”才更合适？
他的皮肤是真的很像人造无机质。
“好久不见，Jarvis。”病人档案上只有名字而没有姓氏，上级给的解释是进入机构较早资料缺失。
“这周过得怎么样？”Tony将病历翻到新的一页，填上日期和天气，抬起头不抱什么希望地问。
“还不错，sir。”
医生敢肯定对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视线依旧落在白色办公桌的前部。那里放着一个线条简洁的木制笔筒——Tony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只纯黑的派克笔笔帽里其实藏着迷你窃听器。
“但记录上可不是这么写的，J。”Tony的眉头在他看到那张从档案里掉出来的便条的时候就拧起来了。
【右肩一处贯通伤，失血1500cc以上，紧急手术。组长来过了。】
Natasha大夫的字一向好认，纸条上还带着消毒水味。
“你在任务中受伤了，这一点可以跟我说。”Tony把身体向前倾了几度，“你应该知道，心理医生的工作就是这个。”
其实眼下的情况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换句话说眼下出现什么情况Tony都不会惊讶。
他还记得那天组长把Jarvis的资料交到自己手里之前说了什么。“机构里唯一的反社会人格，灌输频率低于正常值。很难搞，你尽量适应。”
“我没有感到悲伤或是恐惧，没有产生任何可能影响下一次任务的负面情绪，我认为这对机构来说足够不错了。”Jarvis抬起头，字数远大于之前几次开口的总和。
“我问的是你怎么样，不是你对机构来说怎么样！”Tony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他有些胸口发闷，失态在所难免。
“就像我中午吃到饭盒里搅得跟胆汁一样恶心的土豆泥会生气，下午散步的时候忍不住偷偷观察隔壁大学那个姜黄色头发的套裙小姐一样，随便说点什么都行，三个月了我在你档案记录上用掉的笔水还没有划外卖单的多！”
这成功引发了一场长达五分钟的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Tony最终端起咖啡杯打破僵局，低声说“对不起今天的谈话就先到这里吧”的时候，他觉得Jarvis扫过自己瞳孔的视线第一次带了情绪。
Jarvis离开时靠在椅背上的医生注意到他开门的动作有些生硬——眉心几不可见地一跳，没有牵扯出更多的面部表情。
Tony盯着金属门把手烦躁地在那张便条上涂了两笔。
“Jarvis？”
医生还是叫住了对方，商量的语气，后半段的肯定句却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去换药的话找Banner博士。你是不会请假的。”
回房间的路上Jarvis感觉很奇怪，倒不是因为没有道谢径直离开——那不在一个反社会人格者的考虑范围之内。
刚才那个叫Tony的心理医生冲他拍桌子的时候他感受到一种酸涩，田纳西的夜风都没有把这该死的东西从他胸前吹掉。
他居然在因为那个棕褐色眼睛的男人有违职业素养的失态而生气。
生自己的气。
“那个新来的家伙还是老样子？”Natasha总是桌上第一个吃完的，也是唯一一个一眼就能看穿Stark先生闷闷不乐原因的人。
“...嗯。”心理医生点了点头，“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他才能开口聊天。”
“反社会人格会在情感的接受和分析上出问题，不能算是你的责任。他叫什么来着...Jarvis是吧？贯通伤，失血那么严重，送过来的时候脸都白了，硬是吭都没吭一声，我们差点以为已经打过麻醉了呢。”俄裔女大夫点了支烟，“连痛感都藏得住，短时间内没什么进展再正常不过了。”
“对啊，再说你还有别的病人呢。”Clint插了一句表示同意。
“拜托...我就是不喜欢周末的胡萝卜汤，你们这群人别跟我失了恋似的安慰行吗？”
Tony想象了下同事们要是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冲反社会人格杀手拍桌子会是什么反应后果断选择了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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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源自同名美剧《玩偶之家》和B站一个太太的肖根视频。
好久没更文我应该面个壁qaq忙于学习。这个AU就当复健了，之后还有百粉点梗，应该会勤快一点。
谢谢到现在都没取关我的老爷们！你们要是肯给个评论我真的就爱死你们了，不想一个人自嗨评论区空空如也。小红心小蓝手也想要（先把你欠的文都补上吧x）